清晨的山林籠罩著薄霧,老虎揉著發(fā)紅的鼻頭癱坐在老槐樹下。他剛想張嘴打哈欠,卻突然像被扎了刺似的跳起來:"阿嚏!阿嚏!"震得樹葉子嘩啦啦往下掉。
"都怪那貪吃的猴子!"老虎甩著尾巴抽打樹干,驚飛了枝頭的小麻雀。原來昨天晌午,猴子在桃樹上啃果子時,隨手把桃核往下一拋。這顆圓滾滾的桃核"咚"地砸在野豬的腦門上,嚇得野豬撅著屁股就往玉米地沖,把剛抽穗的莊稼踩得東倒西歪。
看田的老漢急得直跺腳,舉起火把就要驅(qū)趕野豬?;鹈缣蛑锕∵叺目莶荩D(zhuǎn)眼就燒成了紅彤彤的火龍。螞蟻們舉著白胖的卵倉皇逃命,密密麻麻地往堤壩上搬家,硬生生在土堤上鉆出千百個小窟窿。
夜里雷公敲起大鼓,雨水順著螞蟻洞往里灌。堤壩像融化的麥芽糖般癱軟下來,洪水嘩啦啦沖進了村莊。村民們扛著斧頭沖進樹林,鋸倒的大樹在泥水里浮浮沉沉,終于堵住了決口。
如今山風吹過光禿禿的坡地,卷著沙粒往老虎鼻孔里鉆。他邊打噴嚏邊磨爪子:"我要把猴子的桃樹全拔了!"樹上的松鼠抱著松果嘀咕:"要是當初野豬不跑,螞蟻不搬家......"但誰也沒聽見這些悄悄話。